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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屆世界華人福音會議 Day 5 (end)【我會不會再參加華福(大會)?】

其實我最想談的是在 9th CCOWE 地區會議中,我想問夏忠堅牧師的問題,我的問題是
「華福台灣區未來在台灣辦的角色?身為一位台灣的堂會傳道人,以 ARMD 的範籌為例,華福要取代暨有事工嗎?為什麼要多一層華福在中間?」
這個問題我在 Day 3 Day 4a 的分享中,用生態系的概代描述了。所以我只想問自己:「我會不會再參加華福,或是華福大會?」

(本篇一定會引來爭議!我無意辯論,只想成為一個聲音。新媒體提供人發聲的機會,即使不知何時才有人聽,但是最起碼有機會)

但開始前,還是要碎念

來碎念一下以表明傳統

  • 曾金發牧師非常有義氣,他請大家為他將會投入的事工 The Bible Project 禱告,這是一個 YouTube 上的 Channel,免費用動畫的方式解釋聖經每卷書卷。他目標是把他們都翻成中文。為什麼說他有義氣,因為他請大家不要奉獻,沒有為此募款。如果有~~我會奉獻,甚至把要為華福奉獻的錢奉獻給他。
  • 我覺得曾金發牧師救了此次大會,他的信息貫穿了全場。但我以為,應是華福的代表、華福的異象、或是宣教事工研討把全場與會人事串在一起,而不是很好的釋經講道。雖然我收穫滿滿,但是我不是來培靈的。去鬍鬚張就應吃到滷肉飯,就算上王品牛排也不能算賺到。
  •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第一位站起來為義工拍手的人,但謝謝所有的義工。你們快成為會議亮點了!sadly.
  • 我聽到一個主任牧師主日無法進教會崇拜的例子(見證),留著以後講道用。硬是藏私不分享。
  • 今天謝謝梁家麟院長,當到歷到聖徒們所留下的信條時,感動到無法出聲。My God is great, amazingly great. And my salvation is so precious and costly.
  • 晚餐吃到台鐵便當,小夏牧師的總務團隊大勝!
  • (念一下昨天的)地區會議主持人都說了只討論華福,不要宣傳自己的活動。就是有人聽不懂,浪費時間,完全不尊重會議主席,也不尊重台下的人的時間。(你自己印好單張在門口發,還比較能達到效果)
  • 今晚的 ending,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又跌坐在椅子上哭泣~~

華福的未來

站在一個不確定是否受恩於華福運動,第一次參加華福會議的自以為還不算老的台灣本地堂會傳人的立場看。不是要預測什麼?而是尋找認同的方式。當然我不是什麼寫手、不是什麼學術專家、也沒有媒體訓練,我代表的是 mediocre。

華福是什麼?

在網站上可以看到華福的異象,「華人教會,天下一心;廣傳福音,直到主臨」的異象。異象決定了機構的定位,當異象不存在,或者異象的內容與現實不同時,會影響未來要加入的人(群體),或者是內部的人員何去何從的問題。

華福=世界「華人」福音運動

但「華人」要怎麼定義。這個在名稱與異象中都出現的詞彙。我住的島叫台灣島,現在我遵守的憲法叫「中華民國憲法」。

(以下高度政治敏感,但是我其實不想在政治上選邊。若造成您的不適,敬請見諒,或是直接跳至下一段會議經驗。)

首先來看「中文」。我很認真地問我自己(當然非常主觀),我是華人嗎?這~~很痛苦。我會說我是台灣人,我好像只會說我的國家是中華民國,但好像沒有印象說過我是中華民國人。我是不是華人?我會說我們有中華道統,我文化裡儒家思想很深,我不會否認,但也不太確定我是華人。我非常確定我會告訴我的孩子,你們是台灣人,我不覺得我會教他們你是華人。

再來看「英文」。即使不是語言專家,我滿知道華人要翻成 Chinese。這時便要把社會文化情境放進來了,若有人問「Are you a Chinese?」,我的直覺是「No, I'm a Taiwanese」因為我腦中的語言翻譯機是「你是中國人嗎?」,所以我必須回答「不!我是台灣人」,在一種過度政治敏感的狀態下可能會回答「不!我是中華民國人。No, I'm a Republic of China Chinese」重點是,我腦海中不會浮現「 Are you a Chinese? = 你是華人嗎?」這種翻譯。

所以身為台灣的傳道人,「華人」跟我沒有快速反應上的關係,而「Chinese」則是要快速反應出到底它對應什麼,但絕對是不會把 Chinese 對回「華人」。

這是 16 年來經歷 2 次政黨輪替且住在台灣這片土地上的人,他的反應。因為媒體與政治大環境逼得我必須以一種近乎精神錯亂的狀態去回應,不想在有意或是無意間得罪、或是冒犯、甚至是討好任何人。

Chinese 似乎只有在 ethnic group 選項中 Asian 裡選擇,才會跳出來成為「華人」的選項。

回到「華福」=「世界華人福音運動」,這個詞的直覺,應該與我無關。

離開中國、離開台灣的海內外華人

一寫才發現不太知道「海」是指哪個海?但必須承認,一旦離開中國,一旦離開台灣,華人頓時成了少數民族(minority)。成為少數的感覺是很奇妙的,因為你是少數,你需要 identity,用身份認同來決定自己是誰,來找到安全感。所謂海外的華人會聚在一起。這個例子在中國與台灣是不成立的,因為主體性,你的環境給予你「這是我的地方」的感覺,所以台灣人與溫洲人,在印尼會一起聚會與主日崇拜,但地點換成台灣?I don’t think so.

我們會去找尋最大公約數,先華人後亞裔。韓國人在美國南達克州看到你會遠比在日本看到來得親切,因為公約數。

所以華福的「華」在台灣人身上可能不太管用,沒有感覺。

但對於離開中國與台灣的華人,華福的「華」代表著某種意義。這種認同是沒離開台灣或中國,沒成為少數民族,所不能明白的。

會議經驗

排除了名稱,參加會議會會幫助我了解這個群體。(以下可能會刺傷很多人的心,特別是主辦單位)

對我而言,我無法給她太多機會,我 5 天都在這,其中 4 天還是 9am - 9pm。機會只有一次。這也是我為什麼會碎碎念,因為很多人不了解,在沒有情感支持的情況下,這個大會的呈現,決定一切。以參與者角度,你不會也不需要管到底大會有多複雜、分工有多困難、或是協調等,你的經歷決定一切。我碎碎念是因為想知道大會是否會為我這種人扭轉與調整,大會在意 audience 嗎?如果不改變,要麼大會不在意我,要麼這是大會價值無法修正,這都是合理支持我下次不會來的原因。

沒有靶,射到哪裡都算中!

所以我的會議經驗:「不行」。一走進會場,如同走到榮總的門診大樓。我不僅想看到大會「說」要傳承給年輕人,只請幾位年輕人「上台」無法滿足我,除非我旁邊也坐著年輕人。

開會時很幾乎看不到有人在滑手機,是大家都守規矩嗎?不是!是根本沒有滑手機的人在場。理論上年輕人邊開會邊用手機是常態了(我部門只有 5 個人開會都筆電平板一堆了),一邊開會一邊聆聽加用手機私下互動,對新的世代是常態,但這裡大家都很乖。

我已經不想搶舞台了,只想架舞台給下一個世代,請借過一下。

這是事工會義,是差傳會議,所以應有辯論、實際行動、即時回饋、QA、提問,自由發言。但都沒有。(有啦!地區會議可以提問,但等了 5 天只能舉一次手,我不要)

千萬不要以為我沒有收穫,我收穫很多,也認識了一些人。見了幾位老朋友(在教會界也混到有老朋友了)。我還寫了這麼多的網誌,反省了很多,每天為了寫網誌,好像要截稿的記者,只睡不到 6 小時。

但,一樣的。門口掛涼麵的招牌,菜單我點了麻醬涼麵大配味噌湯加貢丸,請不要上烤豬五花跟韓國啤酒。雖然,都會飽也都有飽,我也都愛吃。

是否會回心轉意

我想要看見「華福」:
  1. 很清楚地知道華福要做什麼?
  2. 不只有年輕世代站在台上,同時也有人坐在台下。
  3. 面對問題,解決問題,而不是一片和諧。
  4. 不做暨有教會或機構在做的事。
  5. 上一代的華福是有情感連結的華福人,下一代的華福同樣,沒有關係,沒有未來。
  6. 不是提醒我們已經知道的真理,而是指出我們以為對的錯誤。
請問有「世界高加索人福音大會嗎」?純請問。

華福給台灣教會的衝撀與貢獻

我們其實是大公教會(ecumenical church)的一份子,我們不能只有華福在大規模地提倡宣教(其實這次還是教會增長為主的思維,特別是 ARMD 每一主題後面「與差傳」這三個字都好像附卦車箱),我們早該融入普世的宣教運動。到底能夠與專業宣教機構配搭的教會有多少?還是以為我教會成功了,所以不用別人,宣教差傳這種事我也能成功。

台灣教會普遍是「只有我好」的教會觀,不如北美教會重視「神學」與「信仰宣言 Statement of Faith」,也不像其他教會彼此相依。上一代(就是華福抬面上,也就是台灣教會界抬面上)的基督徒領袖們好像彼此曾經都是朋友,但~除了牧二代(大夏牧師是正面使用此詞,所以別鞭我),新被興起的下一代傳道人,都被鎖在自己的教會甚至宗派裡,連朋友也作不成。都在更忙碌的事工中,做著「神國復興」的崇高夢想,揮舞著大旗,各自奔跑。

有多少傳道人,是被一個屬靈的信仰前輩帶著?有多少大牧師,退休後不是做「國度性」的事奉,而是陪著新一代的傳道人,一起走路,好像父親一樣?

在大會,我看到所有的人,所有的傳道人,都只能帶著比看到新朋友更虛假的禮貌性微笑,心裡知道,這又可能會且又可能是只有「事工」的連結,生命卻永遠沒有連結。

We are 的 We 是在聖餐中彼此同為大公教會肢體的 We,而不是 My church and My congregation 的 We。

華福可以幫助台灣教會,重新檢視教會論,重新回到普世大公教會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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